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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看来我们也得凑凑这个热闹了,不然让人家说我们不识礼数。”贺梦妤放下了茶杯,然后起身,离开了贺云文的院子,与贺云文一道去了老夫人的院子明德阁去了。
走的路上,两人看见了温碧瑶匆匆的也往明德阁走着。
“老太太倒是想的齐全,谁都没落下。”贺梦妤轻哼一声,看着温碧瑶的背影。
“要说女儿们前去倒也是对的,这温姑娘去…”贺云文心中疑惑已久,但是话刚一说出口,看了一眼贺梦妤那个眼神,立即就明白了。
自己的猜测恐怕也是十拿九稳了。
“大娘子的病如何了?”正巧走到大娘子的院子门口,贺云文问道。
本想答无碍,可是母亲门口的一株红花倒是引起了贺梦妤的注意——自己离开不过才半个时辰,何时有人摆上了这样一盆花?
走近一看,贺梦妤的眉头皱了起来,命紫兰喊来了母亲院子里的下人,“这话是谁让摆在这里的?”
那是个粗使的奴婢,大娘子院子门口虽说没有摆过花,不过放盆红花自然也是正常的,正巧打扫院子的时候倒也是看见了,“回大小姐,是喜郎中,说是对夫人的病有帮助,不方便进院子,还托奴婢一会儿把这盆花搬进夫人的卧房之中。”
贺梦妤点点头,轻声低下头闻了一下,“这花的香味果然安神,不如搬到我的院子里吧,下次再有这种名贵品种,就通通带来给我吧,母亲不爱这种花花草草。”
丫鬟低头答了声是,也没在意,紫兰抱起花离开了。
贺梦妤低头告诉了紫兰一声,“打听一下母亲院子里的婢女,哪怕是粗使的丫鬟也去打听清楚。这喜郎中看来也是厉害极了,是时候也让他歇一歇了。”
贺梦妤扭头又笑着看了眼自己的二妹,贺云文,“二妹,那花你也看见了,我喜欢那花喜欢的紧,不如你帮我查查这花是哪里来的,又怎么落入了喜郎中手中,哦对了,刚刚你做的桃花酥饼实在是好吃,不妨把配方拿来给我一看。”
“是。”
贺梦妤打了个呵欠,“我恐怕是有点困了,老夫人那里我就不去了,正巧她也没邀请我,我也就不讨没趣儿了,我先回我的凤云阁了,妹妹改日再见。”
说着,让紫兰抱着那盆红花离开了,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。
贺梦妤看了一眼那盆花,她哪里不晓得这是西域的红花,但是因为是异域的花植,就算是京城的达官显赫也未必见过,这种花看上去妖娆动人,但实际气味闻多了伤神,若是让人食用,更是会变成毒药。
精通医理的贺梦妤是知道的,所以这喜郎中断断不可留。
正往院子回着,贺梦妤猛地一扭头,身后空无一物。
“小姐,怎么了?”紫兰在一边疑惑地问道。
贺梦妤扯起嘴角,扫了一眼四周,又看了眼地上,那笑容更是明显了,“没什么,恐怕是野狸猫出没罢了,走吧,快回去吧。”
紫兰满脸疑惑,这丞相府又不是深山老林,哪里来的野狸猫?
贺梦妤刚一走,只见一身玄衣的荣丰从树上跳了下来,脸色惨白,看了一眼贺梦妤远去的背影,眼中满是说不出的情绪。
回院子大概有了一个多时辰,温碧瑶才匆匆赶了回来,看见贺梦妤已经在院子里坐着喝茶了,满脸惊恐,赶紧跪在地上磕头。
“大小姐,奴婢擅离职守,被安嬷嬷叫去了老太太的院子里帮忙,本是不愿意去的,但又想着可以见母亲,所以擅自去了,求大小姐责罚。”
温碧瑶倒是有眼色,没等贺梦妤开口问呢,先跪下认错,又是老太太又是母亲,倒是把忠心和孝心都表了个一遍。
温碧瑶的头低低的,也看不见贺梦妤的表情,只是没等贺梦妤说话,紫兰倒是递来了一张纸,是桃花酥饼的配方。
“问二妹妹要来的糕点配方,做出来给我吃。”贺梦妤喝了口茶,低头看书,根本没有抬头看温碧瑶。
温碧瑶接过配方感激涕零的磕了头就奔去了厨房。
夜里稍晚一会儿,有下人来禀告——喜郎中被强盗杀害了。
贺梦妤不知道贺云文的行动这么快,不过这一件事让她明白,现在贺云文已经是她这条船上的人了,而且这事儿处理的干脆利落,没有人能怀疑到她们两个身上。
这事儿传到老太太耳朵里,却惹得老太太不高兴了。
“喜郎中来丞相府把脉,怎么回去的时候无人护送,倒是叫强盗给害了?”快要寿辰的老太太听到这晦气事,自然是不高兴的。
一旁的宋小娘赶紧说道,“还不是大娘子病了来看,喜郎中这个人向来都是有医德的,不讲排场,都是自己来自己去,备得有马车,这大娘子小小的病,倒是搭上了一条人命…”
“小娘!”贺云翔赶紧让母亲闭嘴。
宋小娘捂住了嘴巴,不敢再说下去,老太太当然是把这话听进去了,脸色愈加难堪,“这都病了多少日了?是害怕我这没有多少日的老太婆花她孟家的钱吗?”
说着,老太太故作生气的咳嗽了两声,宋小娘赶紧殷勤的抚了抚老太太的背,“老太太啊,这马上就是您的寿辰了,大娘子不肯出银子,也不肯出人,这宴席…”
“小娘,这宴席大娘子办不了,总还是有您和杜小娘的,请帖都已经送出去了。”贺云翔说。
这一句话正中了宋小娘的下怀,“我也是有力无处使,我哪里有身份管这丞相府老太太的寿辰啊?”
贺嘉祥看着这场景,不禁皱起了眉头,喜郎中一死,这孟婉玉的病必定要拖下去,老太太的寿辰也不得不办,“这事儿就先有你来办,有什么事找贺二协助你就是了,云翔,你同我出来一趟。”
贺嘉祥点了头,自然说明了这次生日宴的权力彻底的归到了宋小娘手里,宋小娘感恩戴德,可贺嘉祥根本也没听她说什么,就拉着贺云翔离开了。
“云翔,你是怎么认识的荣小王爷的?”
“回父亲,也是孩儿回京的时候,路遇一同回京的荣小王爷,同住一家客栈,彼此攀谈起来,倒是熟悉了。”
贺云翔自然也是聪明之人,一得知对方原来是鼎鼎大名的荣小王爷,自然开始交好。听到这话的贺嘉祥点了点头,命贺云翔把老太太的请帖也去给荣小王爷送去一份,也不算失了礼数。
府里没多久就传遍了,这次老太太的生日宴交给了宋小娘全权办理,给宋小娘倒是得意的没边儿了,温碧瑶听完这话自然也是生气,故意在给贺梦妤送去晚膳的时候提起,没想到贺梦妤居然无动于衷——这夺得可是贺梦妤母亲的权,她怎么一点儿都不生气?
“明晚做点清淡的来,这两天的菜太油腻,火气重。”贺梦妤话里听不出情绪,但是温碧瑶已经知道贺梦妤这是在点醒她不要多管闲事了。
所以温碧瑶只好点头说是。
前厅只剩下了贺梦妤和紫兰两个人,紫兰递给贺梦妤一张纸条,里面是贺云文给的关于花的线索——
贺梦妤看了一眼,用桌子上的拉住给那张纸点了,扔进了还剩下一半水的茶杯里,“院子里的蓉儿来了几年了,年纪也大了,干活儿也不麻利,托人牙子给打发出去吧。”
紫兰说着是,心下明白了怎么回事。
夜里,紫兰侍奉贺梦妤上床休息后,回到了自己的住处,正好也找到了温碧瑶,赶紧喊住了她,“碧瑶,上次你给我的香囊实在是精美极了,我手笨,绣不出你那样精巧的图案,这个还希望你不要嫌弃。”
说着,紫兰从怀里拿出一枚香囊,塞进了温碧瑶的手里,温碧瑶立即作出赶紧的样子,“紫兰姐姐,谢谢你,这还是我从小到大收到的第一份礼物。”
这话说的动情,要不是温碧瑶的来路连紫兰肯定都感动了,不过紫兰也明白温碧瑶这人得话怎可以信?闲聊了几句便回房间睡觉了。
温碧瑶拿起香囊回到房间,赶紧拆开来看,里面不过是院子里的几种花瓣,颜色也并无异样,心中不禁嘲讽起贺梦妤她们主仆二人,实在是蠢。
又把香囊缝了起来,第二日系在了腰间。
温碧瑶倒是注意到了蓉儿不在院子里了,但是也不好问,幸好她的恩惠不止给了蓉儿一个人,院子里的馨儿、颖儿也都是受了她的恩惠的。
紫兰给贺梦妤斟了茶,“这院子里都快成了她温碧瑶管事的了,大小姐您不提点她两句?”
“粗使的下人还能翻出花来吗?有一个我赶一个,有两个我赶一双。”
贺梦妤低头看书,根本连抬头都没有,早晨听紫兰说了,原来喜郎中的事情是云文找了自己柴房的一个伙计,倒是身上有点功夫的,悄咪咪地就把事情给做了,一点儿痕迹都没留。
“喜郎中走了,就没有别人了吗?”
紫兰问完,贺梦妤只是笑笑,并没有说话。
贺梦妤让紫兰喊了温碧瑶,说要去看母亲,既然她懂些医理,就带她一起去了,温碧瑶还心下十分感激,忙跟了过去。
这几日喜郎中死了以后,母亲的药自然也是停了,今日正好是新郎中上门的日子。
贺梦妤到了母亲的卧房,问了一下母亲贴身婢女晴兰,“知道新大夫是哪位吗?”一边说着,贺梦妤握住了母亲的手,暗暗地把着脉。
“京城仁心堂的文郎中。”晴兰如实禀告。
贺梦妤点点头,然后起身让温碧瑶过来给母亲把脉,温碧瑶倒是听话,忙用帕子盖住了孟婉玉的手,认认真真地把着脉。
“确实只是风寒。”有好一会儿,温碧瑶才说出这句话。
刚说完,贺二便把文郎中带到了前厅,由晴兰领着他精进了卧房,温碧瑶赶紧起身,让文郎中给孟婉玉把脉。问了问这几日的情况,又看了看孟婉玉的气色,文郎中也是笃定孟婉玉只是风寒。
写了个方子,贺梦妤让温碧瑶看了看,温碧瑶确认没有问题后,贺梦妤喊晴兰送走了文郎中,也让其他人离开了。
母亲的卧房中只剩下了贺梦妤和孟婉玉两个人。
许久不说话的孟婉玉终于开口,“几日不见,怎么有些消瘦了,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生的病。”
这一句话逗乐了贺梦妤,看来母亲对自己已经没有心结了,“女儿想着,擅自将老太太的生日宴交给了宋小娘,怕母亲是不会开心的,女儿担心的可对?”
“那你可以告诉母亲,为何要这样做吗?”
贺梦妤没有料到母亲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,而是反问了自己,事到如今,自己也不想瞒着母亲了,“老太太是个要面子的人,年年都这样大操大办,让母亲您劳心伤神,又搭进去了钱财。宋小娘自己乐意办,那就让她去好了,您的位置没有人可以撼动,何况还有外公在。”
听完这话的孟婉玉笑了,轻轻握住了贺梦妤的手,“妤儿,你长大了。但母亲还是担心你会…”
贺梦妤更加握紧了母亲的手,“母亲,孩儿始终和你是一条心的,不管做什么孩儿总是为我们好的,你只需相信我就好。”
孟婉玉看着贺梦妤坚定的眼神,点了点头,“知道了,母亲会相信你的。”
服侍母亲喝了药,看了母亲睡下后,贺梦妤就离开了母亲的院子,走之前又交代了晴兰好好照顾母亲,便离开了。
走的时候,紫兰悄悄凑近贺梦妤身边,告诉贺梦妤,温碧瑶提前回院子里打听蓉儿的去向了。
“你只管照实告诉她就是,给蓉儿找的人牙子不用太好,打发到哪里是她的命,还有我看母亲院子里的守门小厮,也该换了,差人换了吧。”
紫兰应允了是。
温碧瑶自然是慌的,蓉儿是她收买的人,又让蓉儿收买了孟婉玉院子里的守门小厮,而后才让喜郎中把花送去了,这蓉儿不会是出卖了自己吧?只要这两个人没死,那就一直是个心结。
如果蓉儿把这事告诉了贺梦妤,那…
不行!无论如何自己不能让蓉儿出卖自己,一定要查出她的线索,而且不能让贺梦妤怀疑自己。
贺梦妤回到院子,就把温碧瑶叫了过来,温碧瑶过来的时候吓出了一身冷汗——难道,贺梦妤已经审问过蓉儿了?
“母亲真的只是偶感风寒?为何会卧床这么久?”
温碧瑶快速的反应,“大小姐,夫人的病确实只是风寒,原本只需要喝点姜汤即可,但是喜郎中…”
温碧瑶突然吞吞吐吐了起来,贺梦妤只好让她但说无妨。
“只是喜郎中急于求成,恐怕是用了些…”温碧瑶没有继续说下去。
贺梦妤点点头,“看来即便是喜郎中没有出事,也得把这个人换了,此人看来并不靠谱啊。”
温碧瑶连忙答着是。
“那今日的文郎中呢,他的方子你不是也看了?”
“没有问题。”
贺梦妤点点头,示意她多留意一下母亲的那边,多多照应,便让她下去了。
离开前厅后,温碧瑶心里仍旧打着鼓,偷偷地拉来了紫兰,问蓉儿的事情,“我和蓉儿虽说不熟,但到底都是小姐院子里的人,她怎么不在这院子里了?”
紫兰笑了笑,“没办错事大小姐怎么会赶人走,我们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就好,其他的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了。”
温碧瑶赶紧点了点头,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,看来只是因为蓉儿的工作没有做好,所以才被赶走,但是留着这个人难免是个祸患。
随后不久,温碧瑶又听说了那个小厮也被人牙子打发了,心里当然更是着急,可是种种迹象都没有
表现出贺梦妤知道了这件事,也让她疑惑不已。
不管怎么样这两个人终究是要除掉的,看来只能找父亲贺嘉祥帮忙了。
后来几天,贺梦妤还是照常带着温碧瑶去找母亲孟婉玉,还让温碧瑶给母亲把脉,温碧瑶的心略微放下了些,母亲的病也逐渐好了起来。